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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恩来 在你说来是生活琐事,在我们看来政治目的很鲜明——从那个时候起,你就脚踩着日本,手攀住英美,开始做起几家的买卖了!
[飞机声,远处轰炸声,二宋及端纳惊慌跑上。]
端纳 周先生,见到您十分荣幸。
蒋介石 (喜形于色)来这么多飞机干什么?啊!……
周恩来 将先生,说不定这些飞机是以你五十大寿为名,群众捐献给抗日的。
杨虎城 听吧,现在又在杀害自己的同胞了。
宋子文 我还要告诉诸位的是,南京各界召开了白衣誓师大会。
蒋介石 (带着明显威慑的口吻)这是可以想到的,我被扣了,政府的军队会没有态度?
杨虎城 要黩武吗?那好,来吧!
蒋介石 (轻蔑而讥讽地)虎城,我没记错吧,打从靖国军算起,你惨淡经营起这四万八千军队,如果因为这次事变而有所长短,你不觉得……
杨虎城 (茶杯放到嘴边又停下来)不错。这次事变是我和汉卿一块干的。但是这次事变的伟大意义,却是周先生来了以后,我才清楚的。因此,来吧!(猛力将茶杯摔在地上)我这四万八千人的摊子,就是因此而摔了,能摔出点声响,我杨虎城也就足矣!
蒋介石 周先生,我就要问了,你党一再标榜反对内战,这回冲突起来,责任在谁?
周恩来 谁是内战的制造者,历史早已做出了公判。
……
特别不能容忍的是,“九一八”以后,1933年1月,日寇攻击山海关时,你在我中央苏区前线,大讲“对匪区三光政策,须采用快刀斩乱麻手段”;1933年4月,日寇兵临北平城下了,你在江西抚州大讲“凡我剿匪将领,嗣后若再以北上抗日请命,立斩无赦”;直到两个月前,日伪军李守信进犯缓绥远了,你还在军官训练团大讲“日本离我们很远,我们最近的敌人是共产党”。想想吧,我国大好河山,就是在你这一片反共内战的叫喊中,沦于日寇之手的!
[蒋介石无言以对。]
[游行群众的口号由过而近:“抗议南京飞机轰炸渭南!”“打倒蒋介石!”“拥护抗日民族统一战线!”]
侍卫 (上)报告,游行群众要见蒋委员长。
杨虎城 委员长,你去见见秦川父老吧。
宋美龄 (求饶地)周先生,请您去给大家说说吧。
周恩来 蒋夫人,群众要见的是蒋先生,我怎么能越俎代庖呢?
宋美龄 (乞求地)大令……
蒋介石 (不语)
宋子文 周先生,要满足群众的要求,贵党的主张……
周恩来 很简单。只要蒋先生接受张、杨两将军的主张,这次事变就可以和平解决,我们也愿意和贵党结成统一战线。因为,这是今天救亡图存的惟一正确的道路。这样,西北人民和全国人民都会赞成你们的。
张学良 委员长,在抗日问题上,再也不能徘徊犹豫了。否则,全国的抗日浪潮将会把你席卷而去!
端纳 蒋先生若能接受这个主张,今后将变为这样大大的伟人。(说着高高举起手比画着)要是不接受这个主张,今后将变为这样小小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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